1.20.2019

休假日 (A3! /古市左京x立花いづみ)

五年後
監督的名字採用泉的翻譯

一切都是為了結婚哈哈哈啊




期間限定公演:監督的求婚大作戰!





冬組公演的千秋樂謝幕了,劇團悄悄進入年末的休演期,不久後,迎來今年最後一個休假日。

難得沒有排練的早上,泉被前輩的LIME叫醒,半夢半醒間梳洗完畢,在冬日的陽光之中伸個懶腰,她邊打著呵欠,一邊翻出上次在百貨折扣季買的彩妝──當初為了搶這個限量套組,自己還特別起早去九井百貨排隊,好不容易買到後,有人在旁邊嗤之以鼻:

『妳就為了這東西早起?是我太久沒叫妳看劇團的收支報表,讓妳太閒了嗎。』

以往自己去折扣季的時候,還會順便逛逛其他的專櫃,但因為那位陪同的社會人臉黑到不行,不耐煩都顯露在臉上,這次沒敢多逛就直接回去了。

回想結束,泉坐在梳妝台前,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,小聲吐槽一句:「自己硬要跟去的,我又沒逼你。」

平時她演員宿舍和劇場兩頭跑,在男演員之中打滾久了,早就認清他們只懂舞台妝,對其餘的化妝品根本一竅不通的事實,現在她出門前的準備工作一般在十分鐘完成。今天有時間可以慢慢來,她選擇了應景的橘色系彩妝,看起來氣色好一些,多少遮掩一下前陣子忙於公演的疲憊。

難得化了精緻的妝容,套上前輩指定的淺粉色洋裝,這身行頭出場的機會極少,上次這麼盛裝的場合還是高中好友的婚禮。她走到穿衣鏡前稍稍轉身,深吸一口氣,繼續練習禮貌的微笑,努力試了幾次,表情還是有些僵硬,她伸手拍了拍臉頰,無論如何,對於聯誼、相親這類需要刻意與對方互動的場合,還是很難自在看待,她只能苦笑,「好不習慣呀,都快要不認識我自己了。」

「立花泉,妳也到了被所有人催婚的年紀呢。」


準時抵達約定的地點之後,又多等了一會兒,這次的相親對象才匆匆趕到,第一次見面就遲到,對方給的說法實在不怎麼高明,其實會答應與這位寺岡先生見面,只是為了向熱心的前輩交差,她根本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現在她只盤算著用什麼理由提早離開。

以生硬的寒暄做為開場,之後聊天的內容,則一直圍繞在男方家裡為他安排在一流企業的閒缺,以及長輩對女方婚後的要求:「希望女方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家庭,妳現在在劇團上班,收入也不穩定吧?如果可以辭掉現在的工作,專心待在家裡更好!」

願意接受這種條件的女人,到底是跟你結婚還是當你的免費管家?她本來就打定主意要拒絕,只是基於禮節等這頓飯結束而已,又聽到對方搬出長輩的理論,忍不住在內心翻了三百個白眼,覺得自己沒把手邊的水杯扣在對方頭上,還能耐著性子聽對方胡說八道,絕對是受最近連著「面試」多位結婚對象磨練的結果。

好氣哦,但還是要保持微笑。

她在心裡把前輩罵了好幾遍,偶爾還得適時給坐在對面的男性一點回應,桌子下已經偷偷點開手機的LIME視窗,該找誰求救好呢?

「……立花小姐,有關婚後離開劇團的提議,請妳務必參考看看。」

突然聽到這句她才驚覺糟了,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訊息,她腦子轉得飛快,選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說法:

「非常抱歉,對於進一步交往的事,我還沒有辦法給您答覆。」

然而這麼委婉的拒絕,對方似乎並沒有接收到,還自顧自地把話說完:「在下次見面前,妳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考慮,這是我個人的想法,我們結婚以後,妳可以偶爾去劇場看看,當作興趣的話我沒有意見,但還是希望妳以家庭為重。」

泉好像聽到了理智線崩斷的聲音,看來不直接拒絕,對方是不會明白的。她隨意地把手機放上桌面,製造出不小的聲響,突然變得犀利的目光似乎讓對面的男性有些畏懼,低頭強裝鎮定地擺弄面前的餐巾。

手機螢幕在兩人的沉默間亮著,尷尬彷彿都有了形體,螢幕剛暗下來,就被一則新訊息點亮,上頭只有一句:『人在哪?』

她沒急著回訊息,眼神冷冷地直視對方,語氣堅定:

「寺岡先生,您恐怕一點也不懂劇團,也不了解舞台。既然你無法尊重我的職業,我認為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。」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四周好像突然安靜下來,而對方一句話也不敢回,泉淡定地留下自己的餐錢,起身準備離開。

「時間不早了,我得回去盯我的團員們排練,現在劇團還在負債,我每天晚上都得和債主開會報告──是的,您沒想錯,我的債主是黑道出身,他威脅我要是還不出錢,他會拆了我的劇團去蓋酒店。」

「告辭。」


離開餐廳回到大街上,外頭陽光燦爛,終於了結一件煩心事,呼吸間冰涼的空氣,讓她渾身都輕飄飄的。

突然有人從後頭喊住她:「監督!」

喊她的是皆木綴,手裡提著團裡買菜用的購物袋,表情十分猶豫。

才結束一個尷尬的約會就遇見熟人,泉不禁有些心虛,指了指旁邊的Starducks,「你不趕著回去吧?」


「有些人約好跨年夜一起留在宿舍慶祝,我去那間餐廳預訂那些傢伙指名要的菜,正好看見監督,不過當時的情況不太適合過去打招呼,哈哈……」綴拿起熱拿鐵喝一口,自己乾笑兩聲,又嘆了一口氣。

「你的表情說明了一切,總覺得好丟臉……」泉窩在咖啡廳的沙發裡,一臉厭世。

「啊,我沒有那個意思啦監督!」綴有些慌張地解釋,「只是覺得監督也很辛苦呢,平常劇團的事已經夠忙了,還要處理這些人情負擔。」

「是呀,有些人的好意實在不好推辭,等真的見了面又會後悔,早知道就乾脆點拒絕……啊、今天發生的事,可以拜託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嗎?」

綴嚴肅地點點頭,「有些人會做出無法預料的行為,我不會說的。」

「……真澄都有女友了,應該不會怎麼樣吧。」

「不,監督,妳低估了那傢伙對妳的執著。他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去死的。」

兩人想像一下那個驚悚的畫面──

「還是別說吧!拜託你了!」

「放心吧監督!我不會說出去的!」

「話說,只是以防萬一啦監督。萬一左京先生問起──」

「左京先生的話……大概不會有什麼反應吧?畢竟本來就是債務的關係嘛哈哈。」

綴的眼光閃爍了一下,發現泉沒什麼反應,笑著搖搖頭,有些懷念地說:「嘛、第一年那段見到左京先生只想著趕快還債的日子,大家竟然一起挺過來了,也是很珍貴的回憶啊。」

泉也笑了,「是呢,每天都在煩惱大家的排練進度,要是沒辦法在一年內還清債務該怎麼辦?現在回想起來,每天都很充實呢。」


劇團重新開始的第五年,一切好像沒有太多改變。

一樣地在零碎之間,思考要怎麼讓大家更快地進入角色、帶領團員們精進演技,最近又有了新的演員加入,綜合各組組長的意見,稍微調整了團員的排練方式,幸好大家都適應得十分順利。

等開始售票、公演開始以後,又會擔心票賣出幾成?現場有臨時狀況怎麼處理?這是每次公演演出期間,她反覆提醒自己的問題。

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,自己好像突然間就成長到了今日,清楚知道自己能做到的事,以及能力所不能及,於是行事更加從容安定,這份得來不易的從容,似乎也感染了一起在舞台工作的大家。或許因為她真心相信這個劇團,如同其他人信任她一般,無論碰到什麼困難,只要大家的心在一起,沒有辦不到的事情。

和這樣的大家一起前進,是多麼幸福的事!以後有機會的話,試著把這樣的心情傳達給他們吧。


離開Starducks後,綴還要去別的地方採買,本來提議要先送她回去,泉連忙搖頭拒絕,「不用啦!宿舍跟超市在相反的方向,而且一起回去感覺更容易引起注意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」

朝綴的方向揮了揮手,泉踏上回家的路,大街上播放著聖誕歌曲,看著商店櫥窗美麗的節日裝飾,腳步也跟著輕快起來。

回到宿舍時,意外地發現幾乎大家都在,而且用一種很難形容的怪異眼神盯著她進門。

「咦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一時間沒有人開口,泉不由得擔心起來,難道是不在場的人出了什麼意外?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臉糾結的太一走到她面前,「監督──!妳真的去相親了嗎?」

為什麼自己不過出門半天,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?難道──皆木綴!你這個叛徒!

而且其他人那麼八卦的表情是怎麼回事?好過份!

泉整個眼神死透,腦袋放空了一陣子,才想到要問:「為什麼你們會知道啊!」就算要死,也要死得明明白白。

「是我接到電話,有個女人打來說是監督在前劇團的前輩,然後就自己提了這件事唷。」幸輕笑一聲,他窩在沙發裡被布樣卡包圍,腳邊還有兩堆沒拆開的,已經翻完的都被扔在地上的袋子裡。

「天啊,前輩也太靠不住了吧!」她緩慢地把自己移動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,後悔沒有強烈要求前輩對其他人保密,現在這件事前劇團內應該也傳遍了。

泉閉上雙眼把自己攤在沙發裡,只有一下子也好,想要逃避一下現實。人生好艱難。

「監督難得出門穿得那麼正式,一般都猜得到吧?」這好像是丞先生的聲音。

「所以之前監督有幾次突然穿得跟平常不一樣,就是去相親的吧!」萬里君,就算你刻意用這麼大聲的氣音講話,我也聽得出來是你喔。

其他人也開始騷動,紬先生輕聲說了些什麼,似乎是在阻止丞先生再說下去。

「啊、監督──」聽到臣在叫自己,泉費力地睜開眼,臣接收到她詢問的眼神,似乎遲疑了一下,才說:「左京先生聽說妳去相親就衝出門了,妳回來的時候沒碰到他嗎?」

「什麼!」難道那則訊息是左京先生發的?她驚呼一聲從癱在沙發的廢柴模式坐起來,趕緊拿出手機。因為剛才在餐廳實在太生氣了,後來也忘記讀那則LIME。

還真的是左京先生,怎麼辦──

「什麼訊息!」「左京哥寫了什麼!」「我也想看!」

『LIME──』訊息剛送出,馬上顯示已讀,泉直接忽略其他人的各種吵鬧起鬨,抓起手機和包包逃回自己的房間。

稍稍平息過快的心跳,她點開兩人的對話,一如那位儉約的作風,新訊息只有寥寥兩行:

『到宿舍了嗎?』

『我現在回去。我們談談。』

啊啊,這一天還是來了。她感覺心臟好像快要跳出胸口,會被左京先生要求談談的時候並不多,有種劇本終於來到劇情高潮的預感,同時又有點害怕,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呢?

外頭的人聲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轉小,泉偷偷打開房門探頭往外看,確認沒人了才溜到走廊上,在房間裡把自己逼瘋也不是辦法,還是去陽台冷靜一下吧。


不曉得過了多久,有人推開陽台的門,她直覺地轉頭看過去,左京先生看上去風塵僕僕,不曉得從哪裡趕回來的,她不敢問。左京看到她先是鬆一口氣,然後馬上變臉一副要罵人的樣子,表情兇得很。

「手機為什麼沒帶在身上?」

「妳怎麼就穿這樣在這裡吹風?」

「長那麼大還要人擔心嗎?」

左京脫下身上的大衣,直接披在她身上,她本來要說自己不冷,被左京的眼神逼得把話吞回去。她發現左京穿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西裝,記得好像是特地訂做的羊毛款式,平常很少看到他穿。

男人沉默地在她右邊坐下,她不敢看他,繼續直視遠方點亮的高樓,隔了一小段空白,才想起要回話:

「那個、左京先生,這三個問題,要先回答哪一個?」

「……算了,妳還是不要說話。」

泉很慢很慢地點頭。


「今天見的那個傢伙是哪來的?」

泉快速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,乖乖回答:「前輩介紹的,已經當面拒絕了。」想了一下,又補了一句,「前輩提過很多次,實在沒辦法才答應見面的。」

左京嗯一聲表示明白,「之前見過的那些,沒有合適的嗎?」

聽到這句,泉快速地轉過頭,發現左京還是固執地看著前方,還在等她的回答。她突然有些委屈,用力眨了眨眼,眼裡溫熱的濕意,連自己也不明白是因為什麼。

她靜靜凝視這個不敢好好面對自己的男人,以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平靜,一字一字說出口:「對,我都拒絕了。」

只見左京呼出一口白白的霧氣,左手臂以一種保護般的姿態撐在她身後,淡淡一句「他們都配不上妳。」

再這樣下去,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哭出來吧,她等了一小段時間,等到心裡本來溫熱跳動的希望也要慢慢熄滅了,大衣上好像還有左京的溫度,但她幾乎感覺不到了。

她準備離開的動作終於驚醒了這個男人,情急之下,那句他彷彿掙扎了許久的話,就這麼脫口而出:「妳考慮我吧!」

看到泉因為這句話停下,似乎給了左京更多勇氣,他起身站在她面前,認真看著她,「既然他們都不夠好,妳考慮我吧。不要去見別的男人,和我在一起。」說完,從西裝內側的暗袋,拿出一樣東西交給她。

「──這是,存摺?」雖然不期待馬上變出戒指什麼的,但這也太實際了一點,泉翻到最後一頁,被最後一行的一排零嚇了一跳,忍不住驚呼:「怎麼這麼多!」

「妳之前還的錢都在這裡,我多存了一份進去,和我結婚吧。」

她沒見過左京這麼嚴肅的表情,僵硬地瞪著男人看了許久,才噗哧笑了出來,笑說有人等了二十年,終於開始趕進度了。

左京看到她破涕為笑才鬆一口氣。雖然等待了一半以上的人生,幸好還不算晚,不是嗎?


回來的時候一陣混亂,到了消夜時間才出門把晚餐補上,兩人在深夜冷清的街道上並肩而行,左京突然意識到:「妳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?」

泉心想這人果然很在意這件事,忍著笑回答:「一開始被黑道威脅討債,慌亂之中確實沒辦法想那麼多,一直到看完初代夏組的錄影帶……後來好不容易想起來也沒找到適合的時機相認嘛。」

「……我有這麼可怕嗎。」

「當然,我只是強裝鎮定,其實快要嚇死了。」見到左京的臉越來越黑,泉笑著補一句:「但如果沒有左京先生那樣要求我,我絕對沒辦法在一年內把債務還清,劇團應該也不存在了。」兩人一路走到MANKAI劇場前,門口的冬組公演海報還貼在牆上,再過幾天就是新的一年,每年她都給自己相同的目標──今後也要一直演下去,直到最終演出的最後一天。

到了那個時候,這個人應該還是像現在這樣,陪在自己身邊吧?感受到左京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,泉突然很想知道左京現在的表情,她只要回頭,就能看見那個站在路燈下的男人,嘴角微微牽起的弧度,溫柔得不可思議。柔軟的心意在胸中滿溢著,讓她忍不住想多說些話:「以前我常想不明白,為什麼有人明明想要你好,卻不能好好表達呢?那個人一定很傻。」

左京皺起眉卻沒有反駁,只說「現在也這麼想嗎?」

「現在嘛……還是挺傻的,但有什麼辦法?誰叫我決定答應跟他結婚呢!」

左京愣了好一會,才接收到泉溫暖的目光,他不再遲疑,上前半步,珍惜地把自己的初戀擁在懷裡。

「現在,就算妳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啊。」


至於回到宿舍之後,兩人被一群早有預謀的傢伙堵在客廳盤問了半個多小時,左京先生最後無奈地鬆口會有婚禮,戒指也會有的……你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?都活得不耐煩了嗎?泉被好好保護在一旁,還被發了一杯熱可可,被規定只能旁觀不准救援,場景實在很好笑,她笑得眼淚都出來。左京先生最後招架不住了,抗議道:「問夠了沒?監督今天已經很累了,可以放她去休息了吧。」

不知道是誰大膽地頂嘴:「怎麼還是叫監督啊左京哥?該換個稱呼了唷!」「監督可以休息,左京先生不行!」旁人一陣歡呼起鬨,發現左京往她這兒看,她擦了擦笑出來的淚,臉上帶著期待的薄紅。

左京走到她面前,接走她手裡的馬克杯,輕輕放在旁邊,他拉著她起身,等眾人都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:

「妳願意嫁給我嗎?立花泉。」


久遠以前欠妳的,要用我們共同的人生來還。




To be continued....


***
入A3!坑半年多了,台版開了以後和一群親友一起玩,剛開始只是來抽個卡,然後秋2被臣的活動卡打了好大一個耳光,再加上太一的卡池卡不小心開花,不知不覺就衝進前百了。現在也在為春3的綴君痛並快樂著!

原本也沒想要寫什麼 (肝活動肝到生理時鐘會叫我起床清SP),去年底工作最忙的時候才忍不住腦補: 如果監督被迫去相親會怎麼樣呢? 左京會怎麼做? 忍不住放了很多自己對感情的片面看法,我的感情生活匱乏得可憐(還有一部分要分給二次元的男人們),所以可能看起來有點太現實了也不一定,少女們還是憧憬一下戀愛比較好呀!

這篇和後面的結婚續篇會在2月的CWT 51和大家見面 :)


BGM: 愛をこめて花束を (Superfl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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