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27.2012

17. 擁抱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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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語花對於肢體間的接觸有輕微潔癖。交際應酬那是沒辦法,在那一類的場合,他能臉色不變地與那些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勾肩搭背,這自然是練出來的結果,只要當作是在演戲就好。

事實上他更討厭的是擁抱、牽手這種更親密的動作,雖然早就不是牽個手就要怎麼樣負責的年代,他仍然不能完全習慣,幸好身邊會對他這麼做的人一隻手數得出來,平常沒事也不會遇到。不論是哪一種,都會感覺到另一個人的體溫貼過來,其實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點。



但是現在有了例外。

他無法解釋,為什麼當初自己這麼自然地就接受黑瞎子,他不像朋友,當然也不是情人,卻一路就這麼走進自己的生活、和自己住同一個房間,他們甚至還一起去看過房子,像是已經認識多年。

他們有些地方很像,例如他們對大部份事情都看得很淡,卻對另一點枝微末節的事非常執著,外面的人看不明白,只覺得他們是吃飽撐著,一直要到最後才會知道,他們執著並不是沒有理由。有些技能是天生的,後天怎麼努力也培養不來,對人、對事的眼光就是如此。

有時候黑瞎子就像個孩子,喜歡把身邊所有的東西通通打亂,之後的結果全憑當時的心情,心情好就把它們一一歸位,但如果中間碰到什麼小意外,他會毫不留情把那個攤子扔了。

然而解語花自己更喜歡留一條後路走,不論是外頭跟人做生意,或是下斗,想想除卻戲台上他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;雖然如此,卻不表示他就得低聲下氣,遇到該出手的時候他一樣不含糊,外人口中傳言的解當家就是這麼來的。


這兩個幾乎是毫不相干的人,竟走到現在這般光景,真是一件天底下最奇怪的事。




TBC

9.25.2012

16. 晨間日常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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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瞎子作息顛三倒四,也因此醒來的時間就不太一定,不到有工作的時候,睡到什麼時間都有可能,不過多半中午以前就會自己起來;解語花就沒有這種福氣,做生意講求時間效率,賺錢都來不及,哪還有那種閒情在床上躺,平時晚上最晚一點前就寢,睡前沒事翻翻戲折子,更多時候則是白天批不完的文,小時候學習唱戲,常常要早起吊嗓子,現在也是,只是沒辦法像以前練得那麼勤。

今天黑瞎子睜開眼,望外看天色未亮,他難得起了早,但是另一個人比他更早,室內的空氣乾燥微涼,北京即將入秋,最近早晨間都是這種溫度,沁涼透骨,把人的思路撫開一線清明。他聽著浴室那頭傳來放輕的洗漱聲響,黑瞎子摸來床頭櫃上的墨鏡戴上,跟著起床摸進浴室,刷牙洗臉像在自已家一樣自在。

解語花早上起來血壓低,有輕微起床氣,起床以後半小時內生人勿近,偏偏遇上這個喜歡拔人家鬍子的主,被狠狠瞪了也不覺得怎樣,反而笑得更開心。跟這種傢伙認真就輸了。經過一個禮拜解語花已經能忽略對方這時候的挑釁,他整理好自己就把那人丟著回房去。

打開衣櫃,裡頭的衣服已經回到該有的地方,黑色襯衫穿了三天,死瞎子也不曉得去了哪裡一去也剛好是三天,巧得很,讓解語花想掐死他那個氣都沒處發,說實在,穿著那些稍稍大了的尺碼,總讓他感覺自己不夠體面,出門談生意都難掩一股焦躁,不過不可否認,其中一部份,可能來自那個不在家的人。

解語花從不逃避自己內心所想,只是,那些關於直覺或是感情的東西,他向來丟得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;但是現在,他會想念一個人,那個人同時給了他自由,與不可忽略的掛念,讓他下意識想離開,卻又不捨這份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的溫度。





TBC


9.23.2012

15. 改變衣著 (盜墓筆記 /霍秀秀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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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黑花,但是我心疼那位霍家小姐





解語花拿了那份重要的契約資料,昨天帶進房間看過就忘記帶出來。他回到前廳,秀秀正在等他,見他出來就走上來挽他的手,兩人上了車。

「小花哥哥,今天怎麼改穿黑的?」秀秀問他。解語花其實並不如吳邪所以為的衣櫃裡清一色粉色襯衫,其他的樣式他也穿,只是大多是淺一點的色系,整個人也顯得精神,深黑色的倒是很少見,給人感覺很不一樣。

解語花隨手整了下自己領子,好像很不習慣似的,「死瞎子不曉得把我的襯衫都藏哪去,非要我也穿黑的不可。」

秀秀看他無可奈何的表情實在難得,笑意就沒忍住,大概真是一物剋一物,黑瞎子跟她的小花哥哥,好像拿彼此都沒什麼辦法,這麼想著,卻又升起一股難以忽略的失落來,偏偏那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,放在自己頭上安慰她的手溫溫熱熱,他的眼神,是心疼妹妹的眼神。

想她霍秀秀,陪著解語花十幾年了,不能否認也曾有過嫁給他的綺想,但她總以為這份陪伴能夠一直這麼下去,這個人哪,卻好像一下子就不屬於自己了。

如果可以,她真想幾天不見這個人,躲去一個隱密的地方,慢慢把自己的心思收拾好,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,至少短期內,剛成為霍家當家的「霍秀秀」,必須時不時與解家當家出雙入對,奶奶走後,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,再也沒有別人會無時無刻站在她前面為她擋雨,即使解語花願意幫忙,也不能一輩子依賴他,她總得自己站起來。

目的地很快便到了,解語花先下了車,然後,伸出手要拉她一把。一個這麼平常習慣的動作,秀秀突然一股想哭的衝動,她終究只是那個追逐著過去美好的霍秀秀。

但是她知道,她不能。她幾乎顫抖著把自己的手交給他,感受到對方傳遞過來的溫暖和力量,漸漸穩下心來,她告訴自己,這僅僅是另一場戰鬥的開始。





TBC


9.22.2012

14. 性別轉換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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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瞎子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,陽光從窗外透進來,照在昨晚那人睡前辦公的桌上,好像就這麼看著他的背影睡著了。解語花其實是個念舊的人,昨天他站在案邊無聊翻起桌上帳本,那人洗好澡出來,伸手就把他翻開的帳目闔上,黑瞎子才發現他穿的竟是素白色長衫,拿了條毛巾在擦頭髮,這個模樣不知為什麼,給人一種單薄的感覺。

至於後來,自然是什麼也沒發生,連黑瞎子都奇怪自己是什麼時候去客串正人君子了?怎麼連言語騷擾都沒有。之後解語花當回他的解當家,挑燈與他白天逃避的那些公事奮戰,黑瞎子就躺上床閒閒無事,帳款什麼的他是有看沒有懂,反正看懂存款簿子那幾個字便行,個體戶也沒啥好計較。



起得太晚,想當然這個時間解語花已經不在房裡。當初看完房子,黑瞎子就跟著他回到解家,剛到的時候家裡那些伙計又緊張起來,折騰了一陣,最後一起看著他們的當家,眼神不知所措。當時解語花的表情很微妙,似笑非笑地,只說了句「黑瞎子是我的客人。」就揮手回自己房裡休息,黑瞎子跟著進他房間也沒阻止。

換下的長衫被隨意掛在椅背,樸素的蒼白色調,不是花旦的脂粉味,也不是地下那股枯朽的氛圍,而是一種矛盾的乾淨氣味,它確實存在著,明擺在那兒,是屬於解語花的一部份。

黑瞎子笑了起來,卻看到正想著的人走進來,帶著一絲沒藏好的狼狽,表情認真地用眼神掃他一身,看完好像還鬆了口氣,然後就不肯再看他一眼。

這時解語花在想,夢到瞎子變成女的還穿短旗袍在他面前晃結果被嚇醒睡不著這種事,小爺是不可能告訴你的。





TBC


9.20.2012

12. 深吻、13. 吃冰淇淋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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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語花還記得自己剛開始整頓解家,那時候他連身邊能信任的人有多少都不曉得。第一次,他親自出馬,帶著幾個親近的手下伙計,到一位解家長輩家。

對方一開始還不承認有私吞帳款,直到他叫伙計呈上收集了幾個月的帳本明細,順道連對方與其他旁系勾結的證據也一併附了,那個頭髮已經全部白了的老人才全身脫力、眼光失神,整個人癱在椅子裡。後來過了不久,老人家就宣布退休,把手頭解家的生意全交給了兒子管。

那是唯一一次沒有見血的門戶清理,之後買通、算計、暗殺那些的便沒有停過。他還記得那一天最後,他拿出事先開好的條件來談(但其實準確來說只是通知),看著老人家雖然氣得想動手教訓他,卻還是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的模樣,讓他想起以前,自己總是叔公長叔公短的跟在人家後頭跑,然而現在場面這麼難看,卻是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
昨晚動手,一樣不是太好的經歷,不過血流得多了,便沒有太大感覺,只是累。秀秀說過,他對敵人不留情,對自己卻更是狠心。解語花當時沒有承認,但這句話一直冷冷貼在他的心臟,他不願去思考這類問題,因為一旦開始想依賴,什麼都完了。



「解先生,這間四合院雖然舊了點,但是地點好,離什剎海不遠,位置還算清靜。這區有好幾間都被歸作文化資產,只有附近幾間還是私人土地。

房子本身結構就穩,稍微翻修過,要自用、投資還是開店做生意都行。要不是房子的主人最近急需現金急著想脫手,是不可能開這個價的,您現在買,真的是撿了個大便宜。」

聽到房屋仲介的聲音,他才想起自己正在看房子,「我再四處看看。小林,你有事就先去忙,不用招呼我。」

「那麼您有什麼問題再告訴我。今天這房子只有您一組客人,想看多久都請隨意,鑰匙再派人送回來就可以。」「謝了。」「您太客氣了。那我先回公司去,您慢慢看。」

小林一走,解語花的表情就冷下來,又有些無奈,問後頭那個人,「瞎子,你還想跟著我多久?」

「哎呀,還不是秀秀跟我說你今天要自己來看房子,我不放心。」見對方笑著從幾公尺外的樹下走來,解語花又問,「有什麼好不放心的?小林是認識的人。」「不就是怕花花有危險──」「有你在我只會更危險。還有,不要叫我花花。」「花兒爺您是指哪種危險,這種嗎?」

唔嗯。

……死瞎子你是在發什麼神經。他模模糊糊想著,邊咬了那探進他口中的舌尖一口,聽見那人倒抽一口氣,喉間發出討人厭的笑聲。



後來兩人坐在主屋前的台階,吃著附近三輪車小販賣的冰淇淋,這可能是他們相識以來最安靜的一個午後。微妙的心境之下,解語花回想昨天,夜裡回到家之後,累得整個人都不想動,原本想隔天睡晚一些再起來辦公,結果他接到小林打來的電話,說是之前託他找的房子,手上有一個案子符合他的需求,問他想不想來看看。於是他心安理得,放了自己一天假。

門內牆角的白玉簪開了幾朵小小的白花,空氣中飄來淡淡清香,就像胡同質樸的時代氣味;與身邊這個人的羈絆一時還理不清,所有有道理的事到了黑瞎子身上,都顯得光怪陸離。或許正因為瞎子從不表現出「依賴」那般的姿態,解語花才能容許他這麼繼續靠近,沒有過去,未來亦不可測,他們只有現在。





TBC



9.17.2012

11. 穿布偶裝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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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想到要寫什麼了,好久不見啊~ (被殺





解語花走在前幾年整過一遍市容的大街上,步伐很快,他低頭瞧著手機,這些年多了一個名詞叫做低頭族,形容那些搭車、走路,無時無刻低頭望手機的人;難得今天路上沒什麼行人,觀光客也少,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,不特意抬頭,便不會有人注意他。

淡粉色的襯衫袖子捲到肘處,西裝隨意掛在左臂,信息看到一個段落,解語花順手把手機放在兜裡,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廳落座,點了一杯不知什麼口味的咖啡,總之是甜的就行;其實他並不那麼喜歡室外的座位,但想想反正很快也得離開,就沒講究太多。

等飲料的時間,他拿出手機玩起俄羅斯方塊,女服務生臉紅著把飲料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也沒引起他的注意,玩到快要不知第幾十次的破關,一張廣告傳單硬是擠在他和手機之間,他動作自然地閃開,還不忘禮貌地說一聲「不用了,謝謝」,繼續把L字型的方塊拉下來。

但對方似乎不打算放棄,又把傳單遞到他的面前,害他不得不空出手來推拒,那張廣告單還是鍥而不捨地擋住手機屏幕,大概到了第十一次,解語花聽到遊戲結束的音效,嘆了一口氣,把手機放下,抬頭想看看是誰那麼無聊非要他收那張紙不可,抬頭一愣,原來是一隻很大的絨毛吉祥物,大概是熊之類的生物,穿著這麼厚重的布偶裝走路,看了都覺得辛苦,而且不曉得為什麼,讓他想到幾個星期前,死瞎子頭上那對毛耳朵。

解語花的臉色緩和下來,拿起那張傳單,發現是一家甜點專賣店的廣告,粉色系的設計看起來很是順眼,他其實也不討厭那些甜食蛋糕類,只是真的沒什麼空閒時間,等他這個解當家去辦的事又多得很,都可以排到明年去了。

想了想大概可以打去店裡叫外送,正想向對方道謝,那隻毛茸茸的大熊已經走遠了,下午三四點的太陽照在街道上,讓解語花整個人有些暖洋洋的,臉上的笑十分柔和,才一會兒,桌上的手機就傳來震動。

解語花看到手下新傳來的信息,悠哉地起身,拎了外套,把喝了一半的牛奶咖啡丟進路邊垃圾桶,那張廣告單,他猶豫了一下,最後留在座位桌上,沒有帶走。

今天是流血的天氣,對他而言;然而,對映著北京難得的柔軟陽光,還真是諷刺。





TBC

9.04.2012

10. 戴獸耳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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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悠悠醒來,發現自己在別人懷裡,剛想掙扎起身就被那人阻止,層層湧上的疲憊和慣有的低血壓一起發作,於是沒再堅持,看看四周,他們還在那鏡子的密道裡,先前帶進來的蠟燭早在不知什麼時候滅了,只有一支手電筒開在他旁邊,照著他們,還有那具身體。

解語花見黑瞎子表情嚴肅,整理好情緒,就開始講他見到的景象,說完,兩人一陣沉默,不約而同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的戲子,只見白芍的眼角,竟也隱隱有了濕意,眼淚一下子透明地滑過臉龐,落入地裡,變成一個深色的烙印。

再回神過來,兩人已回到原來的房間裡。

鏡子哪裡還有密道的存在,就是個普通的大鏡子,卻有一塊不知為何有些模糊,解語花忍不住想拿袖子去擦,剛碰上鏡面,一寸小小的裂痕,從那裡開始擴散,很快蔓延整個鏡面,原本好好的整面鏡子,就在幾秒之間,一下子,全碎了。還是黑瞎子反應快,把人拉開了才沒割傷。

他的心裡好像有股力量想阻止這一切,但他終究沒有再出手。這時外頭天空,已變成一種濃稠的暗藍色,他看向窗外一塊庭院般的空地,昨晚似乎在沒注意的時候下了一場雨,地面還有些潮濕,離他們最近的一棵樹,開著粉嫩顏色的芍藥,有幾朵已落在土中,還新鮮著,估計是昨晚雨水打的。

看著天色漸亮,他突然很想就這麼跟黑瞎子跑了,反正最凌亂的時候也過了,先回解家去再連絡戲院這頭,解釋起來也方便,就避開其他人,跟黑瞎子從戲院後門回到大街上。



他和黑瞎子並不是沒事會連絡的關係,之前那傢伙窮追猛打,他只當是對方想鬧他;再見到他是半個月後,黑瞎子第二次上解家登門拜訪。

然而看著那傢伙髮間隱約露出的毛茸茸物事……那是、貓耳來著?解語花覺得,這才是真正鬧劇的開始。

於是他毫無懸念,單方面地、痛揍對方一場。




9.03.2012

9. 和朋友打發時間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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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回到主線了嚶嚶,自創角注意


──和(男)朋友(下斗)打發時間。







「他是五六十年代的名角,那時候,前有所謂四大名旦,他算是大師們後一輩,」解語花就著燭光,看見瞎子礙眼的笑,他皺起眉,不管他繼續說了下去:

「這位前輩的來歷眾說紛紜,也不曉得從哪個梨園出身,又師承哪一門,跟著戲班來到北京唱戲,開始唱的就是青衣。

他本身聲音就好,天生是個唱戲的料,唱功在現在來說也是屬一屬二,二爺那有幾位老師曾看過他登台,說他唱起戲,讓人想到芍藥花;正巧那位前輩當初登台的藝名,就叫白芍。

後來白芍這名字風靡整個北京城,最紅的時候,只要戲碼開出來,座位一票難求,你就是再有門路,也不一定會有你的位子;好多有錢人家想請他到家裡唱,還得看他賞不賞臉。

戲子這份職業看似風光,其實短命得很,長得年輕倒還能多唱幾年,不然五年十年以後熱潮過去,年紀也到了,如果沒先有個打算,可是能活活逼死人的。

這位前輩有段時間,曾與當時北京陳家的二少爺走得很近,只要是他的場子,這個二少爺一定不缺席,這珠花金釵,說不準就是這個陳家的二少給的。」

「想不到解家當家還挺八卦,連這個也知道。」「小爺不就是怕死瞎子打瞌睡。再說這消息當年傳遍北京城,假不了,」解語花頓了一下,又說:

「但這陳二少,後來不曉得怎麼了,突然就不見了,整個人世間蒸發;看這樣子,八成是當時陳家那邊主事的陳老爺的意思。

這段事後來自然是不了了之,過了幾年文/革起來,沒多久這位前輩也失蹤了。看來他當時是誤觸這個機關,但致命傷,恐怕還是頭部,」屍體的後腦勺有大面積乾掉的血跡,檢查完畢,解語花又看回臉部那邊,卻發現白芍的眼睛不知何時,竟張開了與他對視。

他暗道不好,立刻把視線移開,仍感到一陣暈眩,在他斜後邊的黑瞎子接住他,不可控制地把重量往那人身上擱,腦子一下被灌入很多東西,他的眼前開始出現一幕幕幻覺。



一開始,那個人只是個淺淡的側影,臉上帶著清淺笑意,後來,是他坐在二樓最貴的貴賓席,一抬頭,就能看見他坐在那裡,眼裡只有他,整個戲院其他座位都是空的,觀眾就只有他一個;再過一段時間,兩人見面頻繁,那個人的面貌也慢慢清晰起來,他將那枚價值連城的髮釵別在他髮上,眼裡卻沒有他的影子。

解語花就像一個旁觀者,看著陳家的二少爺和白芍,在白芍得知自己長相神似對方死去的未婚妻時,躲在昏暗房間裡靜靜地痛哭;又在他們兩人私下約會見面之中,看到兩人神情裡的眷戀。

最後那人不再來了,一場不見只當是他有要事在忙,第二、第三場不見,還能找點理由說服自己,最後,終於整座城連對方生活過的一點點痕跡都找不到了;整個世界,突然變得好冷好冷,白芍最後登台演出一齣《霸王別姬》,終於台上台下也只剩自己一人。他在那一天死了。

又或許,早在知道那個人不會出現的那個晚上,那個叫做白芍的人,就已經死透了。







TBC


9.02.2012

8. 購物 (盜墓筆記 /張起靈x吳邪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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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,鐵三角相關
黑花只有一句,瓶邪大概就,兩三句








趁著解語花跟黑瞎子解釋這死者生平的空檔,來看看幾個人的購物習慣如何,首先是路人吳邪:


「嗯?妳想做訪問?可以的,能答的我都盡量配合。

買東西的習慣麼?一般民生用品來說,我習慣周末去商場,一次買齊一禮拜的份,我挺愛逛超市的,離家裡不遠,以前還有人幫忙扛回家,想想那時真是愜意得很。

妳問那人是誰?……看來妳知道,那我就不說了。

比較不尋常的貨啊……事關商業機密,我不能講多,妳也聽聽就好。

總之這門路第一講的是信用,沒有這個,捧再多的金子也沒人理你的,即使有人肯做,這生意也不保險,寧可先談過幾次,有了好處別忘了人家,該給的就別摳門;信用建立了,別人才肯跟你打關係,在緊急時候,這些線都得先鋪好……

哎、都這個時間啦!講起生意經他們都不愛聽,難得開了頭就停不下來,希望妳不覺得無聊。

看來今天只能談到這,真對不住,有個人難得回家,我得回去做飯。王盟,店交給你,我先回去了。

待會王盟送妳到車站去。

別跟我客氣,有其他問題再連繫我就好。」




「小哥,請問你平時購物有什麼特別習慣?」

悶油瓶:「……」看向吳邪,「問他。」




「妳胖爺我對日常用品沒特別講究,也不管有沒有牌兒,順眼能用的就行。

白天要顧店沒辦法,晚上沒事的時候,就回家自己煮晚餐吃,偶爾得空,去買些耐放的擺冰箱,若碰到有斗得下,外出十天半個月跑不掉,連土豆、薑那些的都要發芽,一些耐不住的蔬菜還不凍死自己麼?

喔、聽妳說到天真同志,去他家蹭飯也挺好的,以前常跑樓外樓給他請,功夫菜都嚐過好幾輪,後來就比較少去那兒,其實那傢伙廚藝不錯,只是懶,這禮拜小哥回來,家裡一定吃得很豐盛,我打算明個就過去打擾。

妹子妳不曉得,以前我們下斗,那兩個三不五時就膩在一塊,不帶這麼刺激人的啊!

……相聲雙人組?那什麼呢咱沒聽過……指我跟天真同志?

光吐槽就能賺錢啊?挺好的,但這個專業我不懂,改天我找那人妖問問,看相聲詳細要怎麼演,哪天真出道了,妹子妳可記得要來捧場,我給妳貴賓包廂。」





TBC

9.01.2012

7. 角色扮演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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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語花原先的驚詫過去,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,他走去旁邊,打開其中一箱,裡頭赫然是下斗的裝備,火摺子、手電筒那些什麼都有,連乾糧也備了。

一柄短刀,與第一次見到的那把有些神似;槍也有,不過看起來火力不大,解語花身板小,以成年男子而言是太纖細了,火力強的槍桿一般後座力也強,儘管會使大概也不實用,黑瞎子自己是隨身帶槍的,子彈也足,那槍便沒有收;手臂長的棍子有兩支,似乎是一組,以防萬一也一併帶上。

解語花把東西整理在一個包裡,黑瞎子很自覺地接了過去,人家說解家行事風格向來低調謹慎,他今天算是見識了。

這鏡子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再變化,兩個人商量過,還是決定都進去,解語花想想也沒別的辦法,只得點燃兩支紅燭,那蠟燭比一般用的再長一些,能燃上六小時,一點燃散發一股香味,不曉得什麼做的;唱戲的總會有某種感覺,牽扯到某些狀況便半點不可怠慢,黑瞎子明白這點,便沒提那些更先進的照明設備為何不用。

點著的兩支蠟燭,一支就留在這鏡台上,一支帶進去,兩人講好這燭燃到底就回頭,便先後鑽進那暗道。

知道黑瞎子眼睛畏光,解語花端著簡易的燭台走在前頭,走了一陣,發現鏡裡世界只是一條延伸下去的密道,沒岔路沒轉彎,更沒有坡度變化,就像人造廊道一般,兩人都沒說話,耳邊就只聽見自己心跳和兩人的呼吸聲,四周沒有一點聲響。是太安靜了點。

走著蠟燭燃了三分之二,還沒有什麼發現,正想問瞎子要不要回頭,就看到前方地上躺個人。

那人著整套青衣戲服,刺繡紋路十分細緻,過去探了探那人鼻息,已完全沒呼吸,脈搏也沒了,身體卻一點沒爛,像是睡著一般,解語花仔細看過屍體面容,腦子裡一下閃過一個名字,就對瞎子說,「我想我們找到金釵的主了。」




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