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11.2012

25. 凝視彼此 (盜墓筆記 /黑瞎子x解語花)


30 Day OTP Challenge! 



正看著湖面暗淡的波光,解語花耳尖聽到腳步聲正朝他過來,一會,就聽到有人說「解家當家這是在等我了?」

黑瞎子的聲音從稍遠處傳來,帶著調侃般的笑意,「哎,先別急著走啊,看我帶了誰回來。」

解語花一愣,才察覺黑瞎子講話難得帶喘,等人走近,才發現他還揹了個人。一看他就鬆口氣,是吳邪,人沒事,就是看起來有些疲累,「他怎麼了?」「這不就是睡死了麼?別擔心,小三爺命硬得很。」解語花又摸過吳邪的脈搏,確定了他只是昏睡,就讓黑瞎子把人放下躺平。

「你剛剛去了哪裡?」解語花本來蹲著在查看吳邪情況,順口問句一邊自己站起身來,黑瞎子安靜沒回話,正覺得怪異,想說那人怎麼不說話,就看到那兒一個槍口對著自己。

「當家。」

這聲卻是從背後來,聽起來年紀還很輕。

「……梁平。」

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,梁平是這次跟他下地的隊伍裡,最厲害的一名伙計,這時的解語花仍然盯著黑瞎子看,對方笑得很無辜。「原來您還認得,屬下很榮幸。」「怎麼不認得。剛才的腳步聲有兩股,我就猜其中一個是你。」


「梁平,其他人呢?」解語花語氣淡淡,這句問完,只聽見他氣息猛地加重,好不容易緩過來,才有回答,「他們的下場,您真的不曉得麼?」一字一字,彷彿帶著說不出的恨意。

「……梁平,」「當家,我跟著您,今年是第八年。我明白下地有得有失,有時候我們面對各種凶險,什麼好東西不用付出代價?但是當家,」

梁平的聲音,漸漸帶上一層鼻音。

「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好兄弟被那不知什麼東西撕裂,聽著他們驚恐地死去,我一點辦法都沒有,我的心臟多痛,您曉得麼?」





解語花靜靜聽著,他把眼睛閉上,無視指著他腦袋的槍。黑瞎子收起臉上的笑意,也慢慢把槍放下。

「您早就知道那些魔物只會攻擊身上沒有血玉璽的人,如果您立刻回頭,也許他們就不會死。原本屬下還帶著一點盼望,但是現在見到您,我不得不往壞的想,這個地方有著太多秘密,您恐怕一開始就不打算讓我們出去。」

「我覺得很不甘心,特別地不甘心,我們為您、為解家賣命,我們圖什麼?」

「跟著您過日子,苦麼?很苦。但是,每一次見到您毫無保留地信任咱們,那些苦又算得了什麼。」

背後隱約傳來一陣撕扯的咳嗽,又等了一會,才再聽到梁平嘶啞的音調。

「我想,還是請當家下去給我們一個解釋。黑瞎子跟小三爺怎麼樣我不管,當家去了之後,梁平也不會苟活。」


這時,黑瞎子才終於出聲,「小伙子,還是我來吧?你都一隻手沒了,別逞強。」說完,又把槍對準了解語花。

「解雨臣,我只問你一句,」印象中這是黑瞎子第一次好好叫他的名字,解語花輕輕笑起來,「你問吧。」

「你這麼一路大費周章,不是為了小三爺?」聽到這句,解語花的表情一下變得有點微妙,黑瞎子看在眼裡反而笑了,他把槍上膛,扣下扳機之前,他將槍口微微偏左,那個解家的伙計還來不及哀嚎,就倒在地上。

解語花瞳孔縮了下,看著黑瞎子的眼神十分複雜,但他很快就轉身去看他的伙計。

講剛剛那些話,幾乎耗盡他所有的力氣,梁平抬起他還完好的左手,掌心躺著一枚樸素的戒指,說一句「幫我給素素」就斷了氣。

解語花幫他闔上眼,手也沾了不少血,他背對著黑瞎子,略為單薄的肩膀顫抖著,但黑瞎子知道,解語花沒有哭。


那是一種深深的悲哀,強大背後最隱密的傷痛,生命的脆弱迫使人強壯,進而擁有無限的可能,但它依舊短暫,在這個世界面前,它僅僅是一瞬散發出的光亮,最後,什麼也不會剩下。





TBC


***
什麼樣的角色,一出場就領便當 ˊ_>ˋ
我承認我寫到後來差不多忘了這群伙計的存在,不過現在看起來,忘了好像還比較好
突然想到一位姐姐說過,我是個喜歡虐待角色的主,這麼說還真不假

這系列預計在年底結束,謝謝你們陪我這三四個月 
: 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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