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21.2016

燈火 (瑯琊榜 /蕭景琰x梅長蘇)

準備找時間二刷哈哈哈哈哈哈(笑中帶淚
化用了一些劇裡的台詞





傍晚蕭景琰來蘇宅與他議事,兩人一旦專注起來,竟不覺時間流逝,到飯點留人一起用了便飯,之後又談一陣才被臉色陰沉的藺晨打斷。其實,他何嘗不曉得蕭景琰那欲言又止的模樣,鬆口一句天晚了,對方也沒與他客氣,讓人回去通報一聲便這麼住下。兩人就寢的時間原本就晚,自己也有些乏了,蕭景琰的眼光灼灼,闔上眼都能感知那人注視著自己的溫度,反而安穩地睡過上半夜。

他一向淺眠,直到最近才睡得好些,睡醒時,外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黑,空氣帶著清晨特有的冷涼,驅散了他少有的睡意,他把桌案上熄滅的燈火點上,仔細地端詳這位十多年不見,這陣子卻見得挺勤的人。

想起那日在養居殿,走的一回險棋,便是咬準了夏江那隻老狐狸根本拿不出證據證明他身份,這般爽快承認反倒讓皇上猶疑起來,毫不意外地走向他要的結果,他感受到景琰一瞬間的緊繃,應答的語氣卻尋常得令人心驚,或許只有站在對面的自己,能察覺他眼神的變幻。

其實他心裡明白,不論自己是不是林殊,從蘇哲應景睿之邀來到金陵,表面說法是靜養,實則朝堂上每一次事件都有他的算計在其中,皇上多疑的個性,終究容不下他這從江湖來的變數,只是見到毒酒,內心不免有些感慨罷了,他等了十四年,自然不可能讓一切終結於此,於是一面與皇上周旋,一面腦子裡已轉過許多念頭,景琰那頭大水牛,怎麼就選了一個最沒腦子的法子呢。

他任景琰取走那杯毒酒,在皇上面前將那杯酒倒得一滴不賸,心底竟然有股說不清的苦澀,他以為自己早已忘了這點情緒,十多年來,不曾有一日或忘梅嶺一夜風雪,掩蓋了七萬赤焰忠魂,與他此刻瘋狂湧上眼角的灼燙。他看懂了景琰的表情,裡頭翻湧的不盡然是被隱瞞的痛苦,而是印證了這段時間的猜測,如今塵埃落定,他已不是當年的蕭景琰,他有自信,不再讓他的小殊受一點委屈。

梅長蘇自認比任何人對自己都要心狠,身體的情況是其一,暗助靖王奪嫡是其二,為他煎熬心血不說,還盡是挑些見不得光的事往自己身上攬,圍在他身邊的人都拿他沒法子,或許真是一物剋一物,偏偏受不了蕭景琰這般將他護在身後的姿態。

上回偶然跟藺晨提起,自己以謀士立場,沒能阻止景琰衝動行事;當年梅嶺出事,景琰從東海回來,金陵已是另一番光景,留他一人獨自面對所有變故,是他對不住景琰。被這瑯琊閣的少閣主罵了一頓,罵道「你個小沒良心的,怎麼就不覺得對不起哥哥我?蕭景琰傻你也跟著他傻呀。」說完還不過癮,轉頭拎著小飛流繼續數落,話中意有所指:「你蘇哥哥的眼光一向很差,你別聽他的,穿剛才那件才好。」飛流挺怕藺晨,無辜地看著他蘇哥哥,梅長蘇接收到飛流求救的眼神,「你別拐著彎罵我,飛流心裡的陰影面積還不夠大麼。」

兩人相認以來,蕭景琰最初的驚詫不知覺間已消失,如今東宮事務繁忙,他吩咐列戰英先別把地道封死,皇上壽誕將至,他們預備在壽宴上重提赤焰舊案,兩年了,一步一步終於是走到這個關口。還是有些不同的,以往總是聽從蘇先生建議的靖王,現在羽翼漸豐,許多朝堂之上的事兒都在東宮就給解了,即使來了,也只是跟他說說現在事情辦到哪,倒是讓他清閒不少。梅長蘇心知,這是不想讓他勞累煩心,但不曉得是否他自己想多,這會景琰留在蘇宅過夜的次數,怎麼好像更多了些……

「怎麼醒了,又不舒服嗎?」

他看著景琰取來披風給他披上,心說曾幾何時蕭景琰也懂得照顧人,但那人眉頭皺得死緊,一副要是得不到回應就要喊人來的模樣,他也不敢笑出來。

「沒事,我真沒事。」「沒事你不睡好起來吹冷風做甚,手都涼透了。」「哎、」「小殊。」

「你說你身子養不好了,我如何能不擔心。我們已經少了十四年,好容易才把你等回來,我想要的不只是讓皇兄和赤焰軍冤情得以昭雪,你難道不明白嗎。」

梅長蘇啞然,他可以大步走進懸鏡司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與夏江談條件,面對景琰把他的心攤在面前,竟一句話也說不了。

他要的只是梅長蘇能在有限的日子裡,看著他走到那至高的位置,開創一個全新的局面。他相信景琰能辦到,然而這麼簡單的要求,卻是梅長蘇最不敢承諾予他的。

他以為,自己是不怕死的,他自地獄血海歸來,從此過的每一個日子都是與閻羅王換來的,可怎麼辦?眼下這個懷抱太過溫暖,他又有些不想死了。

悄然無聲的淚,暈在那個珍惜地擁他在懷裡的人肩上,與這昏黃燃盡最後一點的火光,消散在不遠的天光之中。



── 完


***
打從入了坑就在坑底沒起來過,要是喊聲官方逼死同人還會有回音來著(哭慘
掉靖蘇還不夠我連RPS都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(吐血

實際上只花了三天把整部劇追完,吃睡之外的時間都在看劇,這把年紀我也是特別拼,很多地方看哭,從電視劇可以知道作者姐姐的世界觀做得挺漂亮,原著倒是很早就買了,等挺過這陣子再翻出來看不然我又不用睡了


年中三次元會有些異動,參場部分會先休息一陣子,不過反正我也坑了那麼多本嘛是吧,大致底定了再和大家說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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